顾常明被带到公堂,没想到秦灵姐弟早已到了,二人一脸紧张的看着顾常明,希望顾常明能被轻判。
堂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官员,面色蜡黄,一看就是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样。
那官员清清嗓子,用有些苍捞的声音说道:“堂下站的可是犯人顾常明?”
顾常明回答:“正是小民!”
那官员看了顾常明一眼,眼神中透出一些不忍,说道:“既然验明正身,本官就宣布你所要受的刑法。”
顾常明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刻来了,即便他已经知道不会有太好的结果,可还是想看看自己到底会被如何对待。
那官员说道:“顾常明私自贩卖私盐,本该是杀头大罪,幸得圣上恩泽,赦免死罪,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,本官现在判你发配到哈别兹城,充军三年,明日即刻启程。”
顾常明听到充军二字,眉头微微一皱,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,心想三年之后自己便可回来。
可秦家姐弟听完一脸惨白,他们了解哈别兹城作为九华国的屏障,和胡人连年征战,顾常明这一去,怕是九死一生。
顾常明看到秦家姐弟脸色如此难看,心中疑惑,难道充军别有内情。
顾常明被官差带下,秦灵等想上前说话,苦于没有机会。
顾常明回到牢中,立马叫来虎哥,问道:“虎哥,为何我被判充军三年,我发现我朋友都一脸惨白,莫非充军这般凶险。”
虎哥说道:“充军三年而已,不是什么大事,闭闭眼三年就过去了,没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顾常明这才放心不少。
虎哥好像想起什么,随口问道:“顾兄弟,你充军的地方是哪里,以后有机会,我一定前去找你。”
顾常明说道:“好像叫什么哈什么兹城。”
虎哥脱口道:“不会是哈别兹城吧!”
顾常明点点头说道:“对,就是哈别兹城,名字太过拗口,我有些记不住。”
虎哥此时脸色大变,说道:“顾兄弟,看来你此去怕是凶多吉少,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,你告诉我,我出去之后一定帮你办到。”
顾常明看着虎哥露出和秦家姐弟一样的表情,问道:“虎哥,难道哈别兹城真的这么可怕?”
虎哥说道:“哈别兹城我虽然没有去过,但听人提起过那里,那是我们九华国最北边的一处城市,也是胡人攻打我们九华国必经之路,我听说那里的士兵每年都要死好几十万人,你去那里充军不就是去当炮灰,哪里还有机会活着回来。”
顾常明心中暗骂吴子宣这老狗处心积虑的想要自己性命,可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,只能听天由命,走一步算一步。
虎哥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顾常明说道:“顾兄弟,你这般好人不应该死在那里,这是我兄弟和我结拜交换的信物,三年前他也被充军到哈别兹城,如果他还在世上,看到此物,一定会对你多加照顾。”
顾常明谢过虎哥,这时来了一名官差把虎哥押了出去,顾常明看着离去的虎哥,突然想到,自己还没来得及问虎哥兄弟的名字。
一直等到圆月当空,虎哥还是没被送回来,顾常明想着明天即将出发哈别兹城,心中有些迷茫。
…………
顾常明被两名官差从睡梦中叫醒,揉揉有些昏沉的脑袋,才知道自己该出发了。
两名官差带着顾常明走出大牢,就看到外面站着两个身影,看到秦安和春桃,顾常明心中有些酸楚。
秦安走来给两名官差一些钱财,说要和顾常明说几句话,那官差知道秦安的身份,又见他对自己如此大方,立马笑道:“秦公子不必多礼,你只管和顾老板聊天就是,只要不耽搁太久,都没问题。”
秦安谢过二人,带着春桃走了过来,春桃已是满脸泪水。
顾常明笑道:“春桃姑娘,如今你也找到了好的归宿,你应该开心才是,三年后我希望回来能喝上你们二人的喜酒。”
秦安苦涩一笑,说道:“大哥,此去生死未知,小弟不知道如何才能替大哥分担,这里是一万两银票,大哥放在身上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顾常明也不拒绝,把银票揣入怀中,此去哈别兹城凶险异常,的确需要一些钱财作防身之用。
顾常明看着二人表情悲伤,不由得说道:“此次一别,我们不知何时才能相见,秦老弟,春桃姑娘,你二人何不开开心心送我一程,让我也日后想起你们时,不至于是一张张哭脸吧。”
秦安强行露出一丝笑容,不过这笑容比哭还难看,看得顾常明连连摇头。
三人说了片刻,一名官差过来说道:“秦公子,时间不早了,我们必须要带顾老板启程了,如果再耽搁片刻,我怕误了行程。”
秦安又从怀中取些银两交到官差手中,说道:“还望大哥通融片刻,我们还有一人没来,等她来见上一面可好?”
那官差拿了银子,自然没有意见,说道:“秦公子,我再等一刻钟,如果那人还没有来,我们也只得带顾老板启程了。”
秦安点点头,焦急的看着街头。
顾常明说道:“是不是秦灵今日有事来不了,既然这样,我们不必再等,省得见了难过。”
秦安说道:“顾大哥,你等一下,我出门时,姐说马上就到,应该快来了。”
突然顾常明等人呆呆的看着街头。
今天秦灵竟然一身女子打扮,长发披肩,全身白衣,头发上束了一条金色丝带,阳光一照,更是璀璨夺目,配上她绝美的五官,怕是九天玄女也不过如此。
秦灵缓缓走到口瞪目呆的众人面前,柔声道:“顾大哥,我来送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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